临终的侦探(原著改编)福华向

其实在别处的一篇长文贴里po过,修改了一下在这里再单独发吧

清水向,不甜不虐,别期待我的文笔:)

那个时候华生已经和玛丽结婚了,而不同于现在——已经逝去的玛丽退出了华生的生活(原著中玛丽卒[没记错吧?{如果是我记错了的话也不要在意这个小细节啦~}])。尽管那时夏洛克已经得到了华生的原谅,但那并不代表他们就回到了以前那样的生活——一个人享受着新婚的愉悦,一个人默默地在公寓里面对冰冷的空气。 

夏洛克还记得在婚前的那一段时间两个人照样一同办案,可是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一次两个人回到221b,都已经累的不行,两个人就着案子讨论了一番,身心也才感觉放松了不少。 

"John,看来你是疲倦极了,你在那张沙发上躺下,等我来催你入睡吧。"夏洛克从屋角那里拿起小提琴来,开始奏起一支低沉的催眠曲——无疑是他的自编曲,因为他有一种即景作曲的本领。华生直到现在还能模糊地记得他那消瘦的手,诚恳的脸和弓弦的上下的动作。而据夏洛克对于人的面部表情的分析,加上华生睡着后喃喃的梦呓,夏洛克很清楚的知道,那时华生一身飘然在音乐声中,进入了梦境,他一定是看见了玛丽甜蜜的脸容在向他微笑。(此段改自原著《四签名》-《贝克街的侦探小队》) 

夏洛克想起华生曾经问过他:"全案的工作都是你一个人干的,大家都得到了想要的,剩下给你的还有什么呢?" 

"我吗?我还有那可卡因瓶子吧。"他这样答道。 

夏洛克虽说是个绝顶聪明的成年人,但在某些方面他连一个五岁小孩都不如,比如生活能力,比如情感,以及对情感的控制力和忍耐力。 

必须承认只是为了一个案子夏洛克想出了这个主意,但他也确实潜意识的为了自己私心的念头决定实行这个办法。 

那是华生婚后的第二年,哈德森太太来到我家,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不再充盈着和蔼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忧虑和焦急。 

"Oh,John!天啊...你在家实在是太好了!你必须马上过去,我是说...Sherlock他...哦,我的天哪!"老人焦急得语无伦次。 

"Mrs.Hudson,您慢慢说。"华生扶住了老人,免防她激动得摔倒了。 

"他快要死了John!"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华生心里先是一个喀噔,然后就像有一颗惊天炸雷冲进他的心间,把肉体凡胎的心脏炸得生疼。 

"您...说什么?!" 

"他已经重病三天了,怕活不过今天了。可是夏洛克这孩子,不准我请医生......你真该看看他那样子,两边颧骨都突出来了,两只大眼睛看着我...哦,我再也受不了了!" 

"什...什么?华生感觉已经有些站不住,双腿颤颤的发抖。 

夏洛克就像哈德森太太的儿子一样,哈德森太太不会忘记那天早晨看到夏洛克那般虚弱的样子,因为疾病越发凸显的颧骨即使不碰到也咯得她心疼。 

"你肯也好不肯也好,夏洛克,我这就去叫医生来!"哈德森太太那样对夏洛克命令道。 

"医生的话,那就叫John来吧。"夏洛克听到医生这个单词,目光顿了顿。 

...... 

华生迅速的穿上外套二话不说的跟哈德森太太去了221b。表面看起来平静,其实他心中汹涌的波涛和疼痛从那双已经泛起血丝的眼眸中清晰可见。 

哈德森太太告诉华生,夏洛克一直在罗塞海特研究一种什么病,然后把这种病带了回来,随后就病在床上,一连三天也不吃不喝,动也不动。 

"What the fu...!!!哈德森太太,您怎么不请医生或者可以给麦克罗夫特打电话,哦天哪他哥哥怎么不管他!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夏洛克胡闹你也跟他一起胡闹吗!亲爱的太太,好吧我有点激动了,但是!!"一路上沉默不语的华生终于吼了出来。 

"他不要,你知道的,John。我不敢逆着他来,就算我把人叫来了,夏洛克也会把他赶出去或者一枪毙了他。" 

十一月的天气,雾很大,在昏暗的灯光下,221b熟悉的场景,却让华生感到莫名的压抑。他的侦探现在就躺在床上,裹在紫红色睡衣里面的身体,紧紧蜷缩着,病痛使他形销骨立,看起来瘦弱不堪。他转过头来,惨白的脸庞消瘦干瘪,由于发烧,一双原本美如星汉的眼睛发红,那样的红色同样布满了他高高的颧骨,细细密密的汗在微弱的灯光下反着令人担心的色彩,结了一层黑皮的嘴唇微微颤抖,不似从前的红润。 

他喑哑的声音急切地喊着华生的名字,就想看见一根救命稻草,那双发红的眼睛,也溢出盈盈的水光。 

"Jo...John......你来了......" 

"Sher...Sherlock!"华生惊讶地靠近他,"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躺在床上这个病殃殃的不成人样的病患怎么可能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大侦探?!华生觉得心尖一阵抽痛,连着神经末梢。 

"不!别靠近我!!"床上脆弱的病人猛地要挣扎起身,眼睛凌厉的像豹子,像被触了逆鳞,"你要是再靠近一点你就出去!!" 

"为什么?!"John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因为,我要这样。这还不够吗?"他唇边勾起的笑容如此干涩,想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着露出的微笑。 

"Sherlock!你究竟是怎么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帮助你!我不能看着你这样下去,我不要再看到你的尸体!"John愤怒的锤了一下沙发后背,闷闷的响声终止了空气中弥漫的怒气。 

"Right,John。我要你做什么你就怎么做这就是最好的帮助。"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病人喘着气问他:"你没生气吧?" 

哦,华生怎么会生气!心里一直挂念着的大侦探,躺在床上受着这样的罪,他怎么可能生气呢? 

"...这样做是为了你,John。"夏洛克顿了顿,说道,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Wha..What?" 

"这是从苏门答腊传来的一种苦力病,容易传染。"他说一句喘一句,每次发音坚持不到几秒钟气就掉下去,微微颤抖着的手挥动着,叫他走开。 

"接触了会传染的,所以离我远点!对,接触,站远些就没事了。" 

"For God's sakes!Sherlock·Holmes!你以为这样说就能拦住我吗?就算不是你,是个普通人我也不会放弃他的!记住我是个医生!何况你是我最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你,然后看着你,看着你......反正不可能!"于是他又向前走去。 

"如果你站住我就对你讲,否则,你就离开!"他一声喝住了我。 

在221b,别的事可以由夏洛克支配,然而在生活和健康方面,一切都受华生支配。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现在病的严重,病人就应该像个孩子一样听话,我来给你看病!" 

他的眼睛散发着凌厉的光,恶狠狠地盯着华生,冷哼了一声:"如果非要有医生不可,那至少也得请我信得过的人。" 

他慢悠悠地吐出这句话,嘶哑的嗓音把华生的心摩得一阵又一阵的疼。 

"这么说你信不过我?"华生皱起眉头,声音莫名的沉了下来。 

"你的友情我当然信得过。但是事实总归是事实,你到底只是一名普通的医生,经验有限,资格很差!"他看着华生的脸慢慢的黑沉下去,"说这些本来是使人不愉快的,可是你逼的我别无他法!" 

天知道这句话如何的刺伤了医生,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刮擦着他的心脏,华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大侦探用着就像以前批驳苏格兰场众人的语气和方式,带着冷酷的笑容,用无形的刀刃刺花了他的心。 

"好..."此刻医生在没有光线的黑暗里,在侦探看不到他的表情的地方,低下头使劲的闭上眼睛,想将有些忍不住的泪水憋回去,所以他的声音依旧颤抖着。也许平时华生早就骂出来了,可是今天,他的侦探病的这样严重,他没有办法跟他大吵大闹,他不想,也不忍心。所以他选择忍耐着这份难受。殊不知他压抑的难受也被敏锐的侦探感觉到。 

"可是好歹也让我为你请一个医生,你总得有个医生......一个比我好的多的医生。" 

"I...I am sorry,John.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夏洛克别过头,轻轻的咬着下唇,尽量忍着心里的那份冲动,"可是,难道要我来指出你自己的无知吗?你懂得打巴奴里(Tapanuli,印尼地名)热病吗?你知道福摩萨(某些外国人沿用的16世纪葡萄牙殖。民主义者对我国台。湾省的称呼)黑色败血症吗?" 

"好,好吧...我没有听说过。" 

"在东方有许多疾病,"他喘了喘,"我的病是在研究这些东方疾病的时候得的,你无能为力。" 

"也许是这样的。不过我正好知道一位朋友,他研究热带病。别再拒绝了,我这就去找他。"说着,华生毅然转身向门口走去。 

突然,床上的病人真像只豹子一样,从床上一跃而起,窜到华生身前把他拦住。钥匙在锁孔里咔嚓一下,极其迅捷。夏洛克飞速的锁上了门,又摇晃晃的回到床上。他经过这一番激怒消耗了大量体力,精疲力竭,气喘吁吁的躺到床上。 

"你不会硬把钥匙从我手里夺去的,John,我的朋友。我不让你走,你就别想走。可是,我会顺你的心的。"(这一句也是道尔先生的!那个我不让你走你就别想走把我激动了好久!) 

"我知道你为我着想,我知道。你可以自便...但,给我时间,让我恢复体力。现在不行,现在是四点钟,到六点钟,我让你走。"夏洛克从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微笑。 

"你疯了Sherlock!!" 

"就两个小时,你愿意等吗?" 

"Oh...Well." 

"我还有一个条件,你可以去找别人来帮我,但不是你找到的那个人,而是从我挑的人那里去...去寻求帮助。"他又止不住喘息了一下。 

"Well...you know,i do anything you tell me to do."John站在三米开外看着他,他是多么想上前去握住他的手,让那苍白冰冷的皮肤染上健康的温度啊! 

"那儿有些书你可以去看一看,我没力气了我想休息一下,六点钟我们再谈。" 

华生无心坐下看书,于是在屋里走来走去,看看贴在四周墙上的罪犯的照片。 

这里是他熟悉的221b,是他刚来到伦敦的家,这里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泛着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东西熟悉的人,让华生心里一片柔软,也嘶嘶作疼。 

壁炉前放着各种凌乱的东西,烟斗、烟丝袋、注射器、小刀、手θ枪子弹以及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其中有一个黑白两色的象牙小盒,做工极其精致,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他准备仔细看看。 

"放下,快放下!John——叫你马上放下!!"病人突然从床上跳起,吼道,声音大得连街上都能听见,他的双眼灼灼发光,发狂的平原狼一样。 

华生被他吼住,呆呆的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小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然后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放了盒子下来。 

"Sher...Sherlock?"华生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像是一阵低低的呢喃。 

"我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John!我讨厌,这你是知道的。你使得我无法忍受!Dr.Watson,你简直要把病人赶到避难所去了!" 

讨厌,Sherlock·Holmes刚才用了讨厌这个词吗?在他心里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吗?!华生一声不响,情绪低落,坐到扶手椅上,一直到规定的时间。 

"现在你可以去请人了,到伯克大街13号去请柯夫顿·司密斯。"良久,夏洛克开口道。 

华生已经不怎么想去请医生了,因为夏洛克神志如此昏迷,离开他怕有危险。 

"我从来没听说过他。" 

"当然,因为他不是医生,他是一个种植园主,但他研究这个病——你连我也不相信了吗?我的推理从来没错。" 

"好...好吧。" 

"哦,肯定有天然的敌人在限制生物的繁殖,这个世界会不会被繁殖过多的牡蛎淹没呢?"夏洛克揉了揉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天!夏洛克你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好吧我走了我出去找医生...哦不,种植园主。"华生拿过钥匙,向目的地赶去。 

听过一番周折,终于请到了他,华生提心吊胆的回到夏洛克的卧室——所谓近乡情更怯,我怕他出什么事。 

这一会儿,他好多了,颜色虽然还是白惨惨的,但神智看起来清醒了许多,声音依旧虚弱。 

"John,看的出来你见到他了,你的鞋子上和裤脚沾了花园的泥土,嘴里有法式红茶的味道,你的......" 

"够了夏洛克!别推理了,你需要休息,他一会儿就来。" 

"做得好,John,你成功的请到了......你已经尽到了责任,现在回去吧,回去,多陪陪玛丽......"说着他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Sher...我得听听他的意见,我要知道你的病情。" 

"好吧,"夏洛克看着华生暖暖的微笑,即使夹杂着隐隐的担忧,也让人感到暖心,于是,夏洛克的表情柔和了不少,"我看没有别的办法了,John,这里不适合躲人,但也不会让人生疑,你躲到后面去吧...哦,我听到汽车的声音了,他来了,快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他躲起来,但华生还是照做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就是正常的交谈,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华生大吃一惊。 

"奇怪的巧合,福尔摩斯,这件事你注意到了,你真行,不过还得无情的指出,这是有因果关系的。"那园主说。 

"我知道是你干的。" 

"哦,你知道是吗?可是你无法加以证实。你到处造我的谣言,现在你自己得了病又来求我帮助,你自己做何感想?!" 

接下来华生听见病人急促而吃力的喘息声:"给我水!" 

华生心里一紧,差点就忍不住冲了出去。 

"你要完蛋了,我的朋友。不过我得把话说完再让你死,这是水,给你。" 

"请你帮助我,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一定把我的话忘掉......" 

"忘掉什么?" 

"忘掉维克托是怎么死的。" 

"你忘掉也罢记住也罢随便你,你死定了福尔摩斯,这里只有你我,所有人都会以为你只是病死的,而我,别人都会以为我是来给你治病的,而你这个怪胎不领情。" 

"For God's sakes...!帮帮我......" 

华生发誓他从没听过这个大侦探说过这样的话,那虚脱了的声音如残残游丝,低声下气的语气那样不堪,只有在他刚回来请求华生原谅时才有过。 

现在前军医恨不得抓起勃朗宁一弹毙了那个恶心嘴脸的园主,他没法看着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受这种委屈——可是就像玛丽说的——夏洛克是华生的上司,他怎么样都听他的——所以他忍住了。 

现在充斥于他心间的,只有满满的悔意与歉疚——为什么不多来看看他陪陪他!明知道这个大天才在生活方面就是一个笨孩子,没有一个像华生这样能约束他的人一定会出事! 

"我愿意让你知道你是怎么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福尔摩斯。" 

"给我点什么,我好难受......" 

"这是正常的,你大概抽筋了,你记得刚开始发病时发生了什么?" 

"不...不记得了......" 

"再想想!" 

"Em...一个盒子?" 

"对!" 

"里面有个尖头弹簧——" 

"你这个傻瓜你上当了!自作自受!谁叫你来惹我呢!如果你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伤害你!" 

原来,一切都是他干的!华生讶异地睁大了眼,这才明白为什么夏洛克不让他碰那个盒子,心里的愧疚泛滥成灾。 

"就是这个!我将把它带走,你一点证据也没有。你已接近死亡,我会坐在这里,看你死去!" 

"啊......"夏洛克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把灯开大?好的我帮你。"灯亮了不少,"还有什么遗愿么?可怜的福尔摩斯!" 

"打火机,香烟。"夏洛克回话,声音自然、掷地有声,或许有些虚弱,但他听起来一点也不像个病人! 

华生惊喜得差点叫出声。 

"什...什么意思?!"司密斯的声音焦躁极了。 

"扮演角色最成功的方法就是自己充当这个角色,我三天没吃没喝,多谢你给我倒了一杯水。"他的声音带着高傲与轻蔑,如北极冰封,凌厉而凉心。 

随后,他拿起附近的香烟,点燃它,一股好闻的烟草味便弥漫开来。 

外面响起脚步声,门被强行打开,雷斯垂德出现在门口。 

"I caught  him,Lestade.Take him away,what a awful guy!I don't want to see him again!"不屑的拜伦腔从他口里吐出,哪里像个病人? 

华生感到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他没有病?!他在骗自己? 

心里的疑惑、隐隐的庆幸和被再次欺瞒的愤懑几乎要爆炸! 

"跟我们走!老实点!"几个警员拷住他。 

司密斯大喊,"上被告席的应该是福尔摩斯不是我!他叫我来给他治病,我就来了,他当然会推脱!福尔摩斯你想怎么撒谎就怎么撒谎好了!反正我的话才是可信的!" 

"哦,天哪!我完全把他忘了!"夏洛克高呼了一声,"John,真是抱歉我把你忘了,你可以出来了!" 

华生从里屋走了出来,表情压抑而平静,看起来波澜不惊,而已被咬的发红的下唇,暴露了他此时的愤怒。 

"Em...John,我换好衣服就跟你一起走,因为我到警察局可能还有些用。"夏洛克从床上跳起来,在熟悉的间隙里喝了一杯葡萄酒,吃了点饼干,一切完毕之后恢复了往常的容光焕发。 

"我必须跟你道歉,John。可是你知道我的生活习惯不规律,这一套对我没有什么,别的人可能不行......"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华生的声音十分平静,没有波澜,却压抑得让人害怕。 

"最重要的是要让哈德森太太对我的情况信以为真,这样她转告你的时候才会十分的紧张,如果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绝不可能心急似火的把他找来......" 

"所以你就这样瞒着我!跟上次一样不相信我!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重要!"华生愤怒的吼道,声音隐隐的带上了哭腔,"你怎么敢这样让我担心!你知道你那个样子几乎是要了我的命!" 

"John......我知道,但这是事出有因!我...我也不愿意害你伤心...可是你知道吗?自从你离开,我们几乎没再见过面......"夏洛克苍白的脸颊在昏昏的光线下几乎透明,脆弱得让人担心。 

他向华生走近一些,"John,没有你的221b像个大大的坟墓!我每天都活在冰冷的空气里,活在忘记了时间甚至季节的世界里!你告诉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但我发现!John...我正在...慢慢失去你。" 

"Sher...Sherlock......?"华生怔怔地看着他泛着压抑与难受的波光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红的眼眶,怒气消了一大半。 

"对不起......"夏洛克抬眼看着他,一滴清澈的眼泪落下,打在地板上,声音如此明显。夏洛克突然对着他跪了下来——天哪!这个伟大的大天才居然对着他跪了下来! 

华生愣愣的看着夏洛克扬起的头,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苍白的鼻尖泛起红色,颤抖的双唇轻轻的说着对不起的话,不停地向他道歉,乞求他的原谅。 

华生再也忍不住,更没有办法对他发脾气,他蹲下身来紧紧抱住他的大侦探,将头埋进他的肩窝,"夏洛克,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扔下...是我错了,我不对...你不要这样......" 

夏洛克回抱着他,两只修长的大手在他背上轻轻抚过,"John...John...i miss you......"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静静的哭泣,怀里再次拥有彼此的温度,就像做梦一样美好。夏洛克知道,他找回了他的心,就算他的心脏不能总是和他在一起,但那份紧密相连的情感却总是生生不息。 

后来玛丽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两个人一起参加了她的葬礼。 

那是一个阴雨蒙蒙的清晨,微凉的天气,看不到太阳,雾气更加浓重。 

华生静静的站在她的墓前,惊讶的发现充斥着他内心的不是汹涌的悲伤,却只是深深的愧疚和惋惜,那种感觉很像是看见自己死去的战友或者某个案件中死去的无辜人。他想起曾经站在夏洛克墓前时,那痛彻心扉的悲伤,不管去了多少次,都像有一把利刃在割划着他的心脏。而那种钻心的疼痛,只因为夏洛克而出现过。 

后来华生搬回了221b。 

"夏洛克,那天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你装病那次。" 

"那很简单。我禁食三天,脸色惨白,额头上抹凡士林,眼睛里滴点颠茄,颧骨上涂点口红,嘴唇上涂一层蜡,其实我一直想把装病这个题目写成文章,再就是说一些胡言乱语,比如说说牡蛎,会让你觉得我神志不清。"夏洛克笑了笑,看着身边的人睁大了眼睛。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靠近我吗?" 

"为什么?" 

"你以为我看不起你的医道吗?不管我这个奄奄一息的病人多么虚弱,但我的脉搏不快,温度不高,难道逃得过你的判断吗?我和你相隔四码才能把你骗住。" 

"That...was amazing!!!"华生睁着亮亮的眼睛,惊讶的称赞道,"真是太厉害了,我完全被骗住了!" 

夏洛克露出得意的微笑,就像小孩子要到了糖,"Thanks,John." 

"可是!" 

"What?" 

"以后不准再这么骗我了!"军医皱起眉头,亮亮的眼睛将面前的侦探完完全全的看进去,"不准再这么让我担心。" 

"明白了,Dear John。”夏洛克回给他一个温暖的笑,然后紧紧的牵住了军医放在身侧的手,感受他坚定的回握。 

烟雨蒙蒙的伦敦,在微凉的空气中呼吸着暖心的味道,唱着无声的歌,听着无声的情话。两个无论如何都不会分开的人,凭着心里那一份默契,紧紧地锁住了对方。这比千万朵玫瑰,上亿句告白还要浪漫。 

You are the most important one i've got,you are my friend,you are my 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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